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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爱你的妈妈


  前苏联大教育家瓦·阿·苏霍姆林斯基 在任巴甫洛夫中学校长时,有一段著名的 谈话。巴甫洛夫中学的校训碑上写道:“请 爱你的妈妈。”有人不理解:“为什么不写爱 祖国、爱人民、爱社会主义呢?”苏霍姆林斯 基反问道:“如果一个人连他的妈妈都不 爱,他还会爱别人、爱家乡、爱祖国吗?” ———题记有人告诉我一个自认为天才的发现: 十九世纪欧洲的天才几乎都是与母亲关系 不和的。在21 世纪的今天,我们缺少十九 世纪那样的天才,就是因为现代人对母亲 太过于体贴,以至于不敢有自己的主见。所 以,21 世纪我们要有所成就,就必须先与母 亲关系不和。
  这是一个荒唐的结论。
  不可否认,诸如波德莱尔,法国十九世 纪最著名的现代派诗人,象征派诗歌先驱; 叔本华,德国著名哲学家,唯意志主义和现 代悲观主义创始人;尼采,德国著名哲学 家,西方现代哲学的开创者,卓越的诗人和 文体家……这些都是与其母亲不和的十九 世纪天才的杰出代表。但是,天才与母亲不 和并不存在必然的联系,而且这些天才与 母亲并不是天生不和的。波德莱尔、叔本 华、尼采都很早失去了父亲,波德莱尔和尼 采都是由母亲辛辛苦苦拉扯长大的,他们在小时候对自己的母亲特别 的依赖。
  精神分析学派的创始人弗洛伊德曾经将对异性父母眷恋,对同性 父母嫉恨归结为俄底普斯情结(或称为恋母情节)和厄勒克特拉情结 (或称为恋父情节)。按照弗洛伊德的观点,男孩对母亲往往眷恋,对父 亲嫉恨,即恋母情结。但是该如何解释波德莱尔、叔本华、尼采与自己 的母亲的不和?从最简单的层面上看,波德莱尔与母亲的交恶起因于 母亲的改嫁,叔本华对母亲的仇恨源于他认为母亲对父亲的不忠,尼 采与母亲的不和是因为母亲总有着风流韵事。在此我不想深究三人对 母亲不和的深层次原因,弗洛伊德曾经将对异性父母的嫉恨和对同性 父母的眷恋归结为具有同性恋倾向,笔者对此没有仔细研究也不想研 究。笔者要指出的是,请爱你的妈妈,不管你是不是天才。
  我们不要忽视,正是与母亲关系不和的波德莱尔以诗向母亲致以 最深的爱意:我想念你,至少你是一本永恒的书。正是尼采的母亲照顾 发疯的尼采———直到1897 年她逝世。与母亲关系不和并不代表不爱, 也许正是因为过于爱而无法容忍母亲因为再婚或风流韵事,他们害怕 母亲对自己的抛弃。麦当娜曾经说过:“母亲对我来说是个神话,她是 人类完美的化身,就像耶稣基督。”母亲为了自己的孩子可以做出任何 的牺牲,而可悲的是,只有在儿女已经失去或者即将失去母爱的时候 才懂得珍惜,正如偶像崇拜(如基督耶稣)永远都在他们死去 以后才产生。
  可还记得汶川大地震时那位双膝跪地,双手支撑着地, 用匍匐的上身给婴儿撑出一片生存空间的母亲;可还记得孟 郊的《游子吟》:“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 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可还记得那首催人泪下 的“世上只有妈妈好”;可还记得古人的懊悔:“树欲静而风不 息,子欲养而亲不在”。
  当你背上行囊男儿志在四方,当远方的游子在外飘荡, 此时最牵挂、最思念你的人是谁?是母亲!
  请爱你的妈妈,因为你不是天才。即使你是天才,也请爱 你的妈妈,因为是你的妈妈赋予你天才。
  当然,也要爱你的父亲。
  谨以此文献给天下所有的母亲,母亲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