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 华 无 恙
刘宁宁
“胭脂鲜艳何相类,花之颜色人之间。若将人泪比桃花,泪血长流花自媚。泪眼观花泪易干,泪干春尽花憔悴。”前年我背着包坐在火车上把这些字涩涩的写在纸上,那个时候觉得人世间千般无奈万般不堪自己都已深谙,今晚看着过往,恍然间涩涩的笑,落下笔来带着伤,窗前望月后却发现伤过无恙。
我曾一度寻找一触即发的大灵性,一度寻找月明高挂下的潮,一度寻找那些失去了却不甘失去的人,眼前过往用了太多时间在努力踏寻让自己活的明白的路,用了太多时间让自己学着在苦难面前笑的春色满园花枝乱颤,用了太多时间让自己在长空雁叫的霜晨里冷望人世离合,两年将半的日子一触即过,谁都要无奈的离开那些喜欢的日子,谁都要无奈的任某些人远去。
人在不明白的年龄上最常做的事就是跟现实做些不必要的对立。有幅日本漫画《宫本武藏观斗鸡》眩目的色彩下一行宛如秋霜的小字洒在角落里“在更高的地方,有一双眼睛,看着我们”,这行字看得我触目惊心的慌。席慕容说:“每一条走过来的路都有不得不这样跋涉的理由,每一条要走的路都有不得不这样选择的方向”,但在人江水不竭命不绝衰的日子里,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几十年后境内的一种蠕动,走出来的只能是时间。
事实上有太多的现实要求过后的人自我嘲笑,这才是我们在时间上得到的统一的道路。眼因流多泪水而愈清明,心因饱经忧患而愈温厚。大一一年我背着包四处游逛,坚定的认为高考一梦初醒眼前便是一生的春天,伤与艰难从此挥袖,我可以心无忧患安逸万年;大二一年我负着各式职务真把自个儿当个官似的风云在花香弥漫的讲坛,以为大学会一直如此鸟语花香失重度日;大三了我突然身心疲惫卸掉一切来到教室面前,发现自己在最繁华的日子里充分的做尽傻事,在最好日子里没有做最应该做的事。
对于从前现在的人可以做什么?对于方向不管怎样排斥,你永远无法摆脱自己与生俱来的属性,很多错不是让你纠正而是让你去经历的。
明知是错,义无返顾然后刻骨铭心,就如电影《千与千寻》里那句“有些事发生了就不可能忘记,即使忘记也只是暂时的记不起”,忘记以及再度记起对于从前只是观看的方式在变,懊与不懊只不过是在已经完工的剧本上加了些冗杂的注,对于眼前,我最想说的是,真的没有什么痛苦能够毁灭到支离破碎肝脑涂地血肉飞溅的地步,我们泪洒古城,心碎硝烟,神离几千年的破落江山,这些都属浅浅一蛰,冬天来了,伤感也顺着寒冷醒来,一切斑驳不成覆人一生的阴影,这些被认为的痛一旦记起,转瞬过去,两不相认。
大三了,年华无恙。未来的路,携梦飞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