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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学相长 乐在其中———记第五届高校教学名师哲学系赵敦华教授



课间时赵敦华老师与学生们在一起 贾彤 摄


  在“燕园韶华”迎新讲座第一讲的教室里,不仅座无虚席,而且教室后面也站满了学生,主讲者就人生哲学侃侃而谈。而他开设的“西方哲学史”也倍受欢迎,有时选课人数竟逾千人,不得不在办公楼礼堂上课。这位深受学生欢迎的老师就是第五届高校教学名师奖的获得者赵敦华教授。
  赵敦华早年曾负笈比利时卢汶大学,学习中世纪哲 学史。从学士、硕士到博士,他用了仅仅6年的时间。1988 年,赵敦华回到祖国,成为北大哲学系第一位归国博士,开始了自己的教学生涯。
讲课:深入浅出
第一次讲课赵敦华仍记忆犹新。这是给研究生新开 的一门选修课———维特根斯坦哲学,以前在北大没有开过,选课的学生很多,不仅有西哲研究方向的,还有中哲、马哲研究方向的学生,加起来有四五十人。初上讲台的前几年,为了上好课,克服紧张情绪,他将教案准备得非常详细认真。哪些地方要强调,就划上红线;哪些地方要板书,也都标记出来;要讲什么话、怎么讲,在正式讲课之前都做过充分演练。当年他的博士论文写的就是维特根斯坦,在讲课过程中,赵敦华着手把论文的部分章节改写为《维特根斯坦》一书,并于1989年由香港三联书 店出版。此书得到了已故哲学前辈洪谦的高度评价,这位老专家在向国家教委写的推荐信中称赞道,像赵敦华 这样“年轻而有学术前途的教师,是很难得的”。
  以前西方哲学史和现代西方哲学两门课由五位不同的老师分别授课。因在国外受过比较系统的学术训 练,赵敦华便自告奋勇把这两门课打通,一个人从头讲到尾。面对刚进入大学的本科生,他力求做到深入浅出、 清楚明白。他反复强调,讲课与著述不同,写书用的是学术语言,写的时候也不一定会注意读者能不能看得懂。 但讲课就不一样,因为直接面对学生,必须要深入浅出, 用非常清楚的语言讲出来。正是讲授这两门主干基础课的成功,使赵敦华在登上讲台的第6个年头便获得了全 国优秀教师奖。经过多年的雕琢,这两门课越来越成熟, 他又将讲课笔记编写成《西方哲学简史》和《现代西方哲学新编》两本教科书。很多同学都反映他的书简明易懂, 结构清楚,国内许多著名高校也将它们列为主干课程的 教材或参考书。
课堂:一个扩大了的书房
赵敦华很愿意和学生们探讨问题,在耐心讲解的同时,他也非常欣赏学生有自己的想法。一次,他正在讲尼采的时候,有个学生站起来打断他说:“我自己读书觉得尼采这个人非常有趣,他是非理性的,可您这样理性地 分析他,太乏味了。”赵敦华随即停下来,在教学计划之 外安排了半堂课,让大家讨论这个问题。在听过同学们 的观点之后,他耐心地解释了为什么要理性地对待尼采 以及应该怎样研究非理性的诗人哲学家。学生的提问是 对教学的一种反馈,可以让他知道哪些环节有问题,以便做出及时调整。某次讲休谟的时候,一个不同意其观点的学生,期末写了一篇论文来反驳他。他不仅没觉得 自己受到了“挑战”,而且认为这个学生写得不错,还把 他的文章推荐到《河北学刊》发表,并充分肯定了其言之成理、持之有故。同时,他又写了自己的观点作为回应, 以这种学术讨论的方式供读者参考。
  赵敦华非常重视与学生的教学互动,还体现在他将教学与科研紧密结合上。《西方哲学经典讲演录》就是广西师大出版社根据他给研究生开设的“西方哲学经典概论”课程 整理而成的讲课实录。他说,一个大学的 教授与研究所里没有教学任务的研究人员相比,做研究最本质的不同在于大学教授有将教学和科研相结合的便利,特别是对文科老师来讲,课堂就是一个扩大了的书房,教学对科研不仅仅是促进,而且必不可少。他认为,年轻学子更容易保持赤子之心,他们纯真的善心让他相信现在的年轻人并不是“垮掉的一代”,而是随着时代的进步而 更加文明懂礼。“在教学中和年轻人打交道,可以让自己保持一个年轻的心态,思想不会因年龄增长而僵化,能经常在课堂上和学生们切磋,教学相长。”讲课对他来说 是一种收获和享受。
  如今的赵敦华虽已满头华发,但对讲台怀有深厚感情的他,仍每年坚持为本科生开课,并乐在其中。 (贾 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