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向人间都是爱──《杨叔子槛外诗文选》读后感
我有幸认识杨叔老,聆听过他的演讲,也有过几次深入的交谈,为他深切地关心中国的教育事业、关心下一代健康成长的精神所感动,自以为对他的品格与为人有一定了解。然而,在读完这部诗文选后,感觉到我对他的了解是极其浅表的。由他的诗文,我才知道他对祖国、对家乡、对同事、对朋友、对学生、对家人的感情是多么地真挚,又是多么地深厚,也才理解到他为什么能够赢得那么多人的尊敬。
杨叔老1946年开始写诗,但这部诗文选仅从1978年开始收录,说明他对改革开放30年有着特别深厚的感情。用他的话说,没有改革开放,就没有他个人的进步。因此,他热情讴歌这30年中重大事件和祖国所取得的辉煌成就。
1978年召开的全国科学大会,是全国人民向科学进军的誓师大会。杨叔老欣喜地赋诗抒怀:“科学春天好,欣欣万物苏。繁花生硕果,大笔绘宏图。”(《五律·全国科学大会喜赋》)1999年,香港回归,这对于有过留学经历的杨叔老来说,感受比一般人强烈,“耻起殖民今洗雪,中华一统先声。”(《临江仙·香港回归感赋》)“神舟五号”载人航天飞船遨游太空后成功返回,杨叔老极为欢悦,“神州终竟有‘神舟’,冲出神州入宇游。崛起神州奇志砺,‘神舟’灿烂照春秋。”(《七绝·“神舟五号”发射成功即赋》)北京奥运会的成功举办展示了我国的综合国力,作者在观看奥运会开幕式时心潮澎湃,“列强宰割耻重重,‘东亚病夫’封。乾坤扭靠奇儿女,长缨握、缚了苍龙。”(《一丝花·北京奥运会开幕志喜》)由诗文可以看出,祖国对于作者来说,不是一个空洞的概念,而是安身立命的土地,是养育他的母亲,是精神支柱,所以,他的感情完全是发自肺腑的。由此,我们不难理解杨叔老何以会在近十多年中不遗余力地在高校倡导人文素质教育。
在诗文选中,有几首悼亡诗,情真意切,动人心弦。赵学田先生去世之时,已近百岁,为高寿老人。作为后学,杨叔老因他品德高尚,学识精湛,一直敬之爱之,听闻老先生离世的消息时,作者正在外地出差,“闻噩耗,泪凄凉,噎凝伤。欲飞归去,不见遗容,更断人肠。”作者不仅对老师感情深厚,对同事也一样。陈维斌老师病逝后,作者哀思难平,凝为哀诗:“急欲殷勤慰,缘悭突速辞。烟云非往事,涕泣是今时。”(《五律·陈维斌老师病逝哀赋》)当杨叔老得知汶川大地震的消息后,“惨象揪心难尽诉”,在飞机上为死者默哀,为生者祝福:“殉者安眠存者福,汶川挺屹四川雄。”(《七律·飞机上为灾区死难同胞默哀》)他从2008年5月12日开始,先后写下了6首诗词,可见他是多么牵挂在这场天灾中受难的人们。
杨叔老还有许多写景的诗词。他笔下的景物,没有忧伤,也没有人生如梦的感叹,而是充满了欢乐。在他眼中,六月的东北平原,“柳絮舞漫天,榆荚翩跹,凉风涌绿焕花颜。”(《浪淘沙·哈尔滨感赋》)他乘火车经过成昆线大渡河段,“夹峙悬崖,争奔激浪,江流曲折青山宕。”(《踏莎行·在成昆线上经过大渡河段》)冰天雪地中的梅花,分外娇娆,“银妆素裹胜瑶台,倾国名花着意开。”(《七律·雪中观梅》)只有热爱祖国的人才能看到祖国锦绣河山的美丽;只有以愉悦的心情看景色,景色也才让人心旷神怡。
读了《杨叔子槛外诗文选》,会有这样的体会:若一个人有了对他人的爱心,他就会成为一个幸福的人;若一个社会人人都有爱心,这个社会就一定和谐。杨叔老诗文中流露的博爱之心,就象一盏明灯,指引着我们前进的方向。
(作者系上海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