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心结玉壶
冰心、玉壶两者本不相识,是诗人鲍照所引的《代白头吟》,是宰相姚崇所作的《冰壶诫》,是王昌龄所颂的“一片冰心在玉壶”,赋予了冰心与玉壶相识相知的缘分,寄托着廉洁官员的坚定信念,展现着冰清玉洁、坚守节操的正气形象。
自古以来,廉洁与贪污作为死对头始终存在,每个朝代都会有一大批心怀天下、廉洁修身的正义者传播着时代的正能量。当然,从辩证法的角度来看,每个朝代也总会有或多或少的贪官污吏,“顽强地”阻碍着和谐社会的建立。看似他们站在事物的对立面,截然相反,其实细细想来,他们唯一的不同即是对人生价值不同的态度与看法。人生价值,简简单单的四个字,理解起来却是那么抽象。
我们来到这个世界,想必不会决定悄悄地来,再悄悄地走,总想做些什么,向后代证明自己曾来过;总想求些什么,让自己不虚此行。有些人在功名利禄中寻求自己的价值,兜兜转转,不依不舍,直到生命的尽头,始终没有找到答案,含恨终生。何不跳出世俗的名利圈,听听自己内心的声音,见见那个纯真的本我,时时提醒自己是否走错了方向,若此时亲友相问,你大可回复:“一片冰心在玉壶。”一路走过,留得世间一缕清香,足矣。
问清廉如水为何?冰心结玉壶足矣。春秋时期宋国贤臣子罕,以其一生作为对它作了最好的诠释。其中,有一著名事例“子罕弗受玉”:宋国有个人得到了一块玉,把它献给国相子罕。子罕不肯接受,献玉的人说:“我已经把它给玉石加工的匠人看了,玉匠认为它是珍宝,所以才敢献给你。”子罕说:“我把不贪图财物的这种操守当作是宝物,你把玉石作为宝物。如果你把宝玉送给了我,我们两人都丧失了宝物,还不如我们都保有各自的宝物。”献玉的人跪拜于地,告诉子罕:“小人带着璧玉,不能安全地走过乡里,把玉石送给您,我就可以在回家的路上免遭杀身之祸。”子罕并没有继续强行拒绝,而是巧妙变通。于是,子罕把献玉人安置在自己的住处,请一位玉工替他雕琢成宝玉,等他富有后让他返回了家乡。
君子之交淡如水,真正的情谊在于心灵的默契,精神的互通。宋国那个献玉的人认为人世间最珍贵的是玉,所以把美玉献给子罕,而子罕认为人世间最珍贵的是廉洁。这叫“人各有其宝”,人各有其志,是不同的人生观的反映。子罕恪守“不贪为宝”的信条,巧妙拒玉,一举两得,得到了献玉人的认可和尊敬。我们赞扬、敬佩子罕这种洁身自好、不贪钱财的品质。人应该具有高尚的品德,廉洁的节操,这才是世界上最宝贵的东西。为官者若皆能如此,不拿百姓分毫,不受不义之财,不接无功之禄,想必官场上会少许多尔虞我诈,想必人民对社会的信任指数也会有所提升。
在北宋时期也有这样一位清官,他是著名的州官,为人极其廉洁。一天晚上,有人从京城送来一封朝廷的来信。他猜想一定是朝廷有什么重要指示,便马上命令公差点上蜡烛,细细阅读。可谁知读了一半,他命令公差把官家的蜡烛吹灭,把自己买来的蜡烛点上,继续往下看。公差很纳闷,难道官家买的蜡烛不及他自己出钱买的亮吗?后来才知道,那封信后半部分是关于他留在京城家属的情况,是家书的性质,他认为这是私事,不能点官家的蜡烛。这种公私分明的精神实在令人折服,想必中国自古以来的官员,能做到如此的应该屈指可数吧。所以这一冰心结玉壶的典型事例,这一为数不多的清官被载入史册,为宋周紫芝《竹坡诗话》所记载,成为后人代代流传的佳话。
可能在有些人看来,为了半封家书,竟然把官烛换为私烛再读,着实有点“小题大做”。但正是这样的小事,更能从细节上表现出一个人的品质和精神,更足以让社会上存在的公“话”私打、公车私用、公请私吃、公费私游等等凡此种种揩公家油的一些领导干部汗颜。当然自从中央八项规定出台之后,公款吃喝之风有了明显的收敛,但希望为官者能够寻求本我的“冰心”,能够由内而外地告别挪用公款,让国家的资源充分利用,创造更多的社会价值,让中国梦早日实现。
纵观子罕和北宋州官的一生,可知他们早已跳出了名利圈,没有被世俗社会的功名利禄所阻碍,他们始终带着那颗玲珑剔透的“冰心”,向内寻求着纯真无邪的自我,求和谐,求美好,求廉洁,求玉壶。他们安静地走过人世间,能留下一缕清香,是他们一生最大的奢求。正因为世代廉洁为官者有了像水一样清明通透的内心世界,他们才能在风云变幻的官场之中安守本心,勤俭自勉,这大概是“冰心结玉壶”最好的结果。
“廉洁”是治国之法,也是齐家之道,更是修身之则。不论是为官,抑或是为人,都应不忘初心,时时铭记那颗“冰心”,做到简朴、无私、爱人,能够通透领悟廉洁的真谛。作为当代大学生,更要学会情清似水,不被世俗之物沾染本心,以己之力将廉洁从小处落实,而不是流于表面、停于口号。
廉洁如水,人人如水。愿人人为廉洁之事,事事有廉洁之风,愿“冰心结玉壶”的美好夙愿真正得以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