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的感谢●韩广珍
我生在农村,自幼深受纯朴民风的熏陶,后来又从学校到学校,一直生活在书声琅琅之中,自认为少了些官场商海之气,始终对曾经有助于自己的人心怀感激,虽说对他们不能时时做到以涌泉报答滴水之恩,却常怀感念之情。
1978年,二十二岁的我走进了原菏泽师范的大门,拿起粉笔,开始了终生为之的教育生涯。后来,开始做共青团工作,做单位的副职。1998年,一直偏爱我的师范人把我推到了潮头。于是,承前启后,本人有幸站在菏泽师范这支队伍的前列。经历几度春华秋实,我感谢他们的信任与包容。
上任伊始,百事待举,也是全省中等师范学校创建规范化学校的最后阶段。1999年11月,省教委在滨州召开会议,部署此项工作,我深知东西部的差距给学校带来的压力,知道形势逼人,时不我待。压力之大,自不待言。在关乎学校前途和命运的关头,我们进入了一个负重奋进,全力拼搏,只能进不能退的特殊时期。
会上,我动情地动员:成败在此一举,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会后,全体教工把学校的安排变成自己的自觉行动,不论年龄大小,不论份内份外,只要是关乎学校规范化的事都视为头等大事。学校空前的凝聚,空前的步调一致,从大事到细节,都会有人自觉去过问。尽管如此,因为担子太重,43岁的我头上还是陡然增添了许多白发。经历无数个日日夜夜,经过全体教工的艰苦奋斗,终于迎来了验收的时刻,当省教委的领导宣布验收合格的结果后,全场掌声雷动,那掌声现在似乎还在我的耳边……从到学校工作时的青春年少,到现在的垂垂老矣,三十年的风雨沧桑,转眼即过。在2005年学院撤部建系前的一次会议上,我讲话时忽然想起那首脍炙人口的《再别康桥》,不自觉地吟出两句: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一时禁不住泪水湿润了眼眶,看着这些可亲可敬的同事,我真的舍不得。
每当一个人漫步在熟悉的校园,我就会涌出一种特别的感觉。我热爱这片土地,虽不显华丽,却静谧安详,绿草如茵,空气清新。我更爱这里的人们,虽不显高贵,却诚信质朴,坦诚率真,不事张扬。这里有我可敬的兄长,平时,他们默默无闻,努力工作,写一首无言的奉献诗。关键时刻,他们挺身而出,鼎力相助,唱一首高亢的好汉歌。这里有我可亲的弟妹,对工作,他们主动热情,敢于担当,显现出青年人的朝气蓬勃;对人生,他们乐观向上,积极应对,充满对未来的向往;他们生龙活虎,开朗豁达,鼓舞着我,激励着我,影响着我,生活在他们中间我也像是充满了活力。
这儿偶尔也会有邻里纠纷,夫妻不和,我常会登门调解,每当看到他们化干戈为玉帛,破涕为笑,我也很有满足感。每当谁家喜事临门,我定会前往,送上一份祝福,以表对新人的祝贺;谁家有不测风云,我必视为大事,亲力而为,以示对不幸者的安慰。
闲暇之时,树荫里,路灯下,我们会捉对厮杀,勾上几把。会因为争个头科而喜形于色,也会因为走个大拉而嘘声不止。兴致上来,会和几个人小酌几杯。虽不胜酒力,不至于默默无语、胡言乱语,却可能有几许豪言壮语。甚至可能会酒后去嚎上几嗓子 《九月九的酒》,尽管五音不全,却也有几分黄土高坡上西北汉子的粗犷与豪放。我喜欢打羽毛球,尽管水平很臭,却热情很高。如果说西校区的羽毛球在学院还算好些的话,与我早期的倡导不无关系。至今,每遇假期或周末。我都会邀几个好友去俱乐部,场上挥汗如雨,场下笑声不断,真乃精神愉悦,乐乎!有时也会充当“经纪人”,牵线搭桥,率三五知己去会会别的球友,在网前你来我往,出一身臭汗。下场后,练练地摊,你端我敬,实为情感交流,快哉!
至今,在高高的八楼之上,我时而静坐案前,时而临窗远望,常常想起那些难忘的日子,那一个个感人的场面,那一张张熟悉的脸庞。我真诚地感谢那些和我并肩战斗的兄长,感谢那些和我同甘共苦的弟妹,他们给了我力量,使我变得成熟,能和他们生活在一起是我的福分,是我人生的一份宝贵财富谢谢你们———过去、现在和永远的兄弟姐妹!
(我曾在菏泽师范工作多年,始终对我的同事怀有感念之情,想借此表达,就信手写了这些,肯定会有许多错漏,敬请各位谅解、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