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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问千古事,得失寸心知——走近文学院崔应贤教授





走进树木掩映的师大家属院,老人们围坐在棋盘前叙着闲话,孩子们绕着老树嬉戏玩耍,上课铃声从不远处缓缓传来。在这里,我们推开了崔应贤教授家的大门。

崔教授主要从事汉语语法修辞研究,在校担任硕士生导师,兼任中国文章学研究会会长,中国修辞学会常务理事,中国文章学研究会常务理事,河南省语言学会副会长兼学术委员会主任委员等。由崔老师主持完成的国家哲学社会科学规划项目共有3项,同时,他也是《现代汉语》教材的编撰者。

“勤奋是第一的,但还是要会学习。”坐在窗边的崔老师向我们讲起他高考的经历,在那个填饱肚子才是大事的年代里,艰辛的生活已经让大多数人苦不堪言,更不要说学习。然而就是在那样的环境下,他依然坚持着学习。上山下乡并没有使他浪费光阴,每天写日记的习惯反而为他奠定了深厚的文学写作基础。不仅是学习,对于劳动,他也奉行“一个人要有事业,不要碌碌无为地过完一生”的原则。无论什么职业,他都将之视为自己的事业,所以即便成为一名农民,他也认为自己可以做的很好。

作为恢复高考制度后第一届考入大学的 “幸运儿”,崔老师当时已经23岁,放到现在这已经是本科毕业了的年纪,但对他来说这却是大学生活的开始。因为平日里就喜爱阅读,加之自己对文学抱有兴趣,在选报专业时他坚定地选择了郑州大学的中国语言文学系。和中文系的许多学生一样,在刚刚接触专业知识的时候,面对语言和文学的不同选择,他也不知何去何从。直到大三那年,在阅读一篇名为《能够做主语的介词结构》的论文时,还是学生的他认为该文内在逻辑混乱,对文章的内容提出了质疑。当时,郑州大学学术氛围浓厚且自由,常有学生与老师研讨、宣读论文的活动,于是他便把自己的观点写成论文同老师探讨。而这篇论文,也成为他由文学走向语言学的一大转折点。

“尽信书不如无书,我始终希望能够保持独立的思考。”谈及求学时那件挑战权威的事情,崔老师依然坚持自己的观点,尽管这使他遭受了一些本不该有的非难。对于语言学“从讲台到门口三米远”这一例子的解释,青年时期的崔应贤老师就已经敢于提出与老师不同的意见,在之后漫长的治学历程中,他也从来不迷信任何权威。或许正是这份追求独立思考的精神,支持着他在钻研学术的路上越走越远。

崔老师参与了《现代汉语》这本教材的编撰工作,并且有自己的方法与原则,他强调图书的编写要注意内部结构与外部功能,潜移默化地训练受教者的思维方式。同时,随着时代的发展,新内容的增加,教材也不得不面临修订的难题。因为时间紧任务重,各参与者效率不同,编写的思路方式不一致等问题,导致编写过程困难重重。当图书编订进入尾声时,他经过仔细校对,发现书中原定章节有一大空缺,情况十分危急。作为主编的崔老师凭借丰富的教学实践,丰富完整的教案,迅速填补了书中的空缺,解决了这一难题。

科研和教学难以平衡,是高校老师普遍面临的难题。对此,崔老师的主张是:对自己的定位首先是教师,科研要为教学服务。他一直力求于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然后再去进行研究。1993年编写《现代汉语》教材时,他的词汇方面的教案直接作为相关章节内容使用。从对待教案的态度中,我们便可以看出他对待教师工作的认真。再者,他认为,对老师而言,教学与科研是相互补充的关系。教师要将教学和科研有机地结合起来,在两方面都取得佳绩。除了本专业,他还涉猎哲学、文学等领域,这对他的研究和工作起到了积极的作用。他建议学生多读书,培养多样的思维方式,不要把眼光只局限于自己的专业。

崔老师已在我校任教36年,对于他来说,最不舍的就是学生。他坦言:“其他学校曾高薪聘请过我,但是我从未动摇待在河师大的决心。”他夸赞我校的学生:“朴实,勤奋,好学,品德高,并且代代相承。”他表示自己这三十多年没什么遗憾,和学生在一起非常幸福。对于我校学生,他也有新的期待,“希望学生的思想可以更加活跃,能够更快进入自己的角色”。学问是在相互联系中增值的,如果只顾埋头坐“冷板凳”,会失去灵气。他建议学生看问题要看本质,要注意灵活性与制约性的统一。

结束采访时天色已晚,窗外亮起了盏盏灯火,在万家灯火之间,崔老师与我们挥手告别。苍穹之上星光点点,崔老师书房的灯又亮了起来,我们隐隐约约明白了那句“学问千古事,得失寸心知”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