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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在高处


  “文字秀美者众,难得的是见识;见识明辨者众,难得的是态度;态度端厚者众,难得的是心地……”两年前,朋友圈一篇心地温暖的文章吸引了我。那一天,我知道了熊培云和他的书《自由在高处》。发圈的读书人对我说熊培云的书值得读和收藏。那我就去买一本吧,读书人说他可以送我一本。哦,喜欢的书,经由他人相送,会比自己买来更欢喜,我开始等待。不过这欢喜因着一些因素,一直没飞到我手里。去南京的先锋书店和济南的新华书店,买了一堆喜欢回来,我就是坚持没买这一本书。我想留着这份欢喜,日子里就多了一份期盼,就有美好,一直在心中雀跃。
  熊培云先生对书名《自由在高处》有两个解释:第一,世界就像是一个广场,如果你只知道左右,而忘了更要站在高处张望,你是很难找到自己的方向的。什么时候,当你能超拔于时代的苦难之上、人群之上,你能从自己出发,以内心的尺度衡量自己的人生,你才可能是自由的。第二,如果所有的人都蹲着、趴着、跪着,唯有你站着,那么你已经是在高处了。
  我品出自由在高处的飘逸滋味,是在一个朋友身上。他有才,却不被领导赏识,甚至自我感觉被压制。偶尔的聊天,他都像一个怨妇一样喋喋不休,把仇恨种到了他领导身上。他一心想站到高处,把领导推下路。带着这样的愿望,他发愤图强,竟然真的爬上了一个高处。站在这个高处,他面对曾经的领导,心里原来堆积的那些怨恨,却突然烟消云散了。他很真诚很热情很尊重地和老领导打着招呼。他告诉我这些感受时,我想起了自由在高处,他惊叹确实如此。因为站到了高处,他的眼界拓宽,看到的是远方,是辽阔。他内心不再充斥狭隘幽怨,不再纠缠于那些鸡毛蒜皮。他说他自己都能感受到自己变得豁达宽容,而后,整个人有一种放开的轻盈感,有一种坦荡荡的自由。我戏称他就是一碗鸡汤,他却对自己能站在高处打开枷锁,获取心灵自由而甘愿做鸡汤。
  “所谓自由,不是随心所欲,而是自我主宰”。自由在高处。思想达到一定高度,就能明辨是非,不被他人思想裹挟,有自己的主见和判断,自己,能领导自己的人生。物质达到一定高度,日子可以过得很有品质,云淡风轻。而不是焦头烂额的为生活奔波操劳。熊培云对不知道将来做点什么的年轻人给了两个建议:如果不想浪费光阴的话,要么静下心来读点书,要不去赚点钱。这两点对你将来都有用。
  我的思想和物质都站不到高处,不曾得到过那种自由,但是这丝毫不影响我对这本书的喜爱。所以偶遇一个朗诵、唱歌、古诗词俱佳的人时,我问他可否一读《自由在高处》,那是我一直不舍得偷看的文字。‘国家与玫瑰’、‘挡得住德军 挡不住生活’‘今夜谁在追捕圣诞老人’……一段段、一章章、一节节,文字被转换成声音传了过来。一个平凡的海港工人读书的声音,常常让我听着听着就忘了他的平凡,总有一种听电台的感觉。字正腔圆,低沉富有磁性,大概这就是传说中民间的卧虎吧。因着这读书声,因着对方是一个未曾谋面的陌生人,柴米油盐的日子,多了蓝天白云的晴朗,多了鲜花盛开的芬芳。
  一年又一年,我们终将老去。老去的生活需要搭建一个高处,来存放梦想,存放初心,存放生命中遇见一首歌、一本书、一个人的欢喜,存放日子里的静美。让它们不染尘埃,不受寒霜,一直鲜活,为心吟唱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