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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之韵


  冬之韵,在雪。
  元月6号初雪,虽如期而至,却悄无声息,在那个慵懒的午后,轻轻扬洒下漫天的温柔。若不是点开友人发来的小视频,我甚至不知道就在午睡的朦胧间,窗外的世界已布满初雪洁白的问候。
  元月10号雪后初霁,阳光下再一次重现了“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美景,屋顶窗台、车顶路面、枝桠院落……眼目所及无不银装素裹。拨弄着窗玻璃上的雪,松松垮垮、软软绵绵,禁不住团起一个,放在掌心捏一捏,竟也塑出个《思想者》的大概。
  元月11号晚上是今冬的第三场雪,夹杂着雨和风,颇有些冷。看着窗外灯火辉煌的港区码头,我已然想见夜班的师傅们与这飘雪共起舞的场景——作业场地搭建的舞台,灯塔追光他们忙碌的身影,厚重的棉衣是他们的演出服,屏息静听的夜色观众,时不时用海浪抱以钦佩和赞许的掌声。
  “下雪天里一直走,一不小心白了头。进门掸掸衣和袖,雪花融进发里头。”2019年的雪,在不经意间闯入我们的生活,比以往时候来得更惊喜一些。
  冬之韵,在趣。冬夏之趣莫过于,我在此时节,倍加怀念彼时节,酷暑与严寒的呼应,何其完美。
  趣之一是冷,一种足以让人忘却炎夏时分大汗淋漓时焦躁不安的冷,并且深以为那时的骄阳也变得万分可爱的冷。然而我喜欢这种冷,因为我喜欢这种冷背后所蕴藏的那种暖,它可以是大年三十儿全家人围坐在一起、其乐融融看“春节联欢晚会”时的欢声笑语,有对过去一年的欣慰,也有对未来一年的祝愿;它可以是恋人之间暖心的呵护,或许在意你接打电话时冻僵的手指,或许记挂你独自等待时冷得瑟瑟发抖,他握你手的那一刻,你的心里早已“长忆蝴蝶款款飞”。
  趣之二是变,“冬至夜最长、昼最短;冬至后昼短夜长,昼渐长、夜渐短”,这句与夏至完全相反的天文表述,从中学时代就像绕口令一样重复在脑海。小时候没有什么体会,仅仅作为地理课一个重要的知识点在记忆,长大后才越发觉得,经年反复的日月变换,既是天体间的“轮班作业”,又何尝不是岁月在生命刻画的前行印记?我们在这一年又一年“昼渐长、夜渐短”与“昼渐短、夜渐长”的交替中完成自己日渐成熟与睿智的蜕变,眼中所见的风景愈多,生命的酒酿则愈香醇。
  所幸冬之趣还有一点叫“希望”——“瑞雪兆丰年”是一种希望,雪被下瞌睡的是来年蓬勃的鲜活的力量;“昼渐长”也是一种希望,光明总是好过黑暗的榜样;“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更是一种希望,我们期待的一切终将在经历一番考验与磨难后插上飞翔的翅膀。
  因而冬天的韵致最终归结于“梦想”——雪是它的守护,趣是它的滋养,生命涌起历练的波浪,而我们要做的,是在每一个冬天都做好实力的储藏,当寒冬已过,当蝶舞纷飞,总有一片花香将为你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