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塑造着梦与乌托邦


  在上大学的年纪上大学,在大部分人看来是一件有点让人开心的事情,因而平常而无趣。
  大部分人都是这么想来的。熬过三年高中生涯,成堆的试卷和不美妙的断墨笔芯。在上大学之前,所有的老师苦心将大学描绘成“美妙的乌托邦”,就像是给泥潭里的士兵望梅止渴,让所有人往前奔跑才行——气喘吁吁、筋疲力竭,后来可笑地发现已经找不到自己的步伐。
  席慕容写过一段话,用于大学里不少人的生活状态是很妙的:“在一回首间,才忽然发现,原来,我一生的种种努力,不过只为了周遭的人对我满意而已。为了博得他人的称许与微笑,我战战兢兢地将自己套入所有的模式所有的桎梏。走到途中才忽然发现,我只剩下一副模糊的面目,和一条不能回头的路。”
  在校园里走着,迎面而来的是熙熙攘攘的人群,男男女女各式各样的面目。
  我们拥有着一副模糊的面目和一条不能回头的路,不能回头是因为你已经不能选择你的经历,一味回头不如往前。而一副模糊的面目正是不少人大学校园的现在,“不知道”自己的方向和想达到的地方。大学的生活如同一段“温水泡青蛙”的过程,当你不再关注自己的面目是否变得清晰,你就会无所谓地将这种模糊蔓延全身,然后与旁人无异。当你懂了不少,再在校园中走时,会发现你眼里的面目和神情与同学仿佛千篇一律。校园里不少人将会如此,而且在变得模糊时并不知所以然,这才是最让人痛苦的。
  乌托邦这个词就是完全糟糕的产物吗?不少人将罪名扔向乌托邦这个表皮,却忘记底下住着的是人。“乌托邦”可以说成“是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团火,路过的人只看到烟”。塑造自己的梦与乌托邦是我们提高自己人生质量的需要,“梦与乌托邦”虽然看起来是“不切实际”的代名词,但是真正的人才会懂得那是火苗的聚集处,是对自己信念的保护和渴求,是不断去清楚自我的药方,是梦和乌托邦让自己在大学之中变得面目不那么模糊起来。
  你要逼自己优秀,然后骄傲地生活。
  塑造自己的梦与乌托邦并不是理想主义者无所谓的空谈。这是艰难的,是将自己与大流进行必要的隔离,我们都应该要有一段岁月,那时我们应该有梦,关于文学,关于爱情,关于穿越世界的旅行。
  最不愿看见的就是,将来深夜饮酒,杯子碰到一起都变成梦破碎的声音,然后大声把啤酒杯砸到铁皮的桌上,震得框框响,然后抹着嘴角的啤酒沫,张着嘴嚷嚷着一切都是现实的错。这不过是自己懦弱,别把啥都怪罪给现实。
  希望自己成为一个现实的理想主义者,在大学校园中艰涩并且倔犟地塑造着自己的梦与乌托邦,希望理想在丑陋并且残酷的现实下能仍旧存活,希望我能保护好理想主义并且积极地面对现实,这种希望渺茫,但是仍然有希望。
  模糊的面目——“泯然众人矣”是根本无法忍受的大流。我可以忍受自己变成异类,可以忍受自己遭受他人的不理解,但无法忍受自己渐渐被所有人拖着走,然后在摩肩接踵之中被人换了衣服换了脸,最后变得看不清楚一切。
  罢了,在自己的梦与乌托邦里,大地一样辽阔,飞不起来就去用力地跑,就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