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
虽早已过天真的年纪,我却依旧喜爱一些永久不灭的传说,于干净且充满希望的故事里虚构过去美好的时光。这构成了神话的篇章,奏鸣曲的节奏,坟墓上或振翅或停留或鸣叫的喜鹊的世界。是阅读或聆听时所需的孤独的空间,安静沉眠和闲暇独处时的阴霾的空气。是思维的漫游与思想的迸发。
而肉体,仅作为一种物质存在并开放着。奈何桥下河里的水和西方故事里的勒得河水有着一样的魔力,新故的人喝了河水,便会遗忘生前的事。转世重生的人想要抹掉天堂的生活重返人间,也会来到勒得河岸。这两条河的名字,应该叫作记忆这一切都是传说。
在幼时,自大人口中听来的传说。成长以后,传说变成了自欺。然后便知,所谓记忆,仅是情感的容器罢了。失去情感,记忆便成了一个空壳,只剩形状,无论如何也寻觅不到包裹在其中的纪念。
对未知抱着怪异的想法。
你会用那首歌致敬我们呢?
你会那种手势来表示我们的过去?
你会记得还是儿时的我们吗?
那时我们描摹着未来的故事,踏在青青草原上看着羊群,记住了生命的动作。
似乎还有些距离有点不完整,不知道自己缺失的到底是什么,对儿时的想法都已经不记得了。孤独的空间里也想不起独立的想法。过了天真的年纪,却还是天真的脑子。
传说中的桥梁我会慢慢悲伤地走过吗?还是会淡然地离去?勒得河水是什么味道的呢?
这些那么多的问题,我可以问下阿爸阿妈阿姐吗?
在最后的时候,我希望我没有忘记的事情是满腔的感情,这样我的分量会不会多一点,就掉不下去了?
我太多太多的担心,太多太多的疑问,也太多太多的遗憾了……失去的时候只觉得是从生命深处刮来了一阵寒风,风走了寒冷还留在骨子里。
低头静听黑暗的微语,有谁把生命的秘密向他耳边低诉呢,如果我关起门户,企图摆脱世俗的牵缠?我喜欢你年轻时青涩也意气风发的面貌,但更欣赏并迷恋你现在成熟的灵魂。你的黑发睡在谁的胸口,你在的唇在向谁讨温柔?
想到一个问题,想着想着就觉得特别幸福:如果被告知只剩五年生命,你会做什么呢?我会做一切喜欢的事情。去好好学素描啊,画油画。去学钢琴啊,弹最爱的,要去西湖河坊街的街头钢琴弹一整天。要去巴黎蓬皮社看油画展览,去纽约艺术博物馆,去看莫奈的睡莲,去看席勒的死神与少女。要一个人生活,夜晚慢慢的走路,吃很多蛋糕。每一天都如此崭新不必痛苦。还有,和我现在唯一爱着的你结婚吧,尽管所有人会反对吧。如果你不介意五年后我离开你的话。这样离去,多无憾啊。
所以儿时的传说还是记在心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