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粹《龙文》
“一 弹 戏 牡丹,一挥万重山,一横长城长,一竖字铿锵,一画笔成双,一撇鹊桥上,一勾游江南,一点茉莉香。”听着熟悉的旋律,春晚上谭晶和陈奕迅的这首歌一下子就让我陶醉其中,深深地被中国文字吸引,同时也让我陷入沉思中。
中国汉字是世界上最古老的文字之一,它的意蕴深长,优雅丰盈,世所公认。我常常庆幸,在我们悠久的五千年文化中,正因为有这样一笔绚丽的遗产,人生就不会显得贫乏,寂寥的心也不用担心找不到归宿。的确,走在龙文的小径上,一处山水,一处笛声,便能牵动心底的感动,一朵野花,一片雨丝,就会勾起无尽的思绪。
如果你的记忆里有“洒下窗前明月光,上下千年一梦长”,有“古今如一龙凤凰,黑眼黑发真善良”,有“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有“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有“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那么,本已经是树木凋零的季节,你仍能看到灼灼的桃花,本已经远去的那些伤感的岁月,本已经消逝了的那些灿烂的笑容,就可能随时复活,随时在文字里和你重逢,谁能说这字里行间的旅途,不是真实人生的延续和扩展?
正是借着文字这一通道,狭小的人可以进入广大的世界,短暂的生命可以留下永恒的声音,因此,文字可以说是通向语言的一扇大门,抑或是到达人们心灵深处的一扇桥梁。文字书写得工整,说明你为人严谨,一丝不苟,文字写的潦草,说明你行为放荡不羁,文字性灵,则人生优雅。许多古人都把“琴棋书画”中的“书”看得很重,书写意,能写一手隽永的文字,已然超然脱俗。或吟诗作赋,或月下舞墨。都是古代文人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于轩亭书斋之中,书写一篇,心性清灵,于茶楼叙旧,送别亲友或游山玩水之时,即兴题字一篇,乐在其中。
然而,在当代中国,我们再也难寻这份情致,这份优雅了。如此多的中文课要求开设书法课堂,却没有得到普遍的推广。中国汉字写的越来越差,随心所欲,毫无字体可言,加上现在年轻学子们只喜欢网络,电子游戏,普遍疏离汉字,厌倦写作,公司白领们写字的机会也越来越少,很多都是用电脑打印,人们似乎已经习惯了在键盘的敲击下完成写作。
意蕴深长的汉字要远离我们了么?我当然不至于这么悲观,但危机感是有的。王蒙先生说过“汉语特别是汉字,是讲究审美,讲究联想,讲究灵性与神性的语言文字”,这句话说得太对了,看着中国汉字,它对我的征服,有的是五脏俱焚的痛,有的是透心彻骨的寒,更多的是酣畅淋漓的精神洗涤和我欲乘风归去的快感。站在路的拐弯处,让我明确了方向,靠着歇气,乘凉,或者那树长得好,树梢上有鸟的美丽叫声。
我想,中国汉字何须再“载”?只要我们愿意回望文字的源头,自觉传承龙文的精髓,我们又何尝不能“宫商角徵羽,琴棋书画唱”?读懂千年金钩银画样,一杯清茶到汉唐,妙笔丹青书美文。(生物081 柳宇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