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片养育我们的土地读费孝通《损蚀冲洗下的乡土》有感
费孝通先生的《损蚀冲洗下的乡土》发表于新中国成立前的1947年内战时期。论文由剖析自然界土地的流失转向中国乡土人才的流失,读完此文,不免感叹在当时的环境下,费孝通先生透析当时乡土社会现实的深刻洞察力,同时细想当今农村的发展,不免也能找到此类问题的缩影———农村人才的流失。
不论是在费孝通先生的论文中还是在此篇拙见中,都不否认在人才输出方面,城市的比例还是大于乡土社会,但对于乡土社会自身来说,人才对其发展有着重要的作用。在封建社会,人才的培养是一个循环过程,卓有成就的人最终返回家乡把年轻人带到新一轮的奋进之路。如费先生提到的中国传统落叶归根的信仰和浓厚的乡土观念让那些从庙堂退下的人在家乡带动另一批知识分子的兴起,人才的出世和入世循环往复,外界和本土的沟通从未停止,上与下的双轨体制一直支撑着社会的正常运行。但是当西方殖民侵略,国民渐渐为振兴中华不甘沦为奴隶时,乡土社会只成了一个输出人才的有机体,送出去的人才学的是西方现代知识,人才在乡村没有用武之地,他们即使在城市没有发展空间但也只能留在那里,就这样,乡土社会成了一个只供不补的越来越贫瘠的人才荒地。
反观当下,农村人才的流失是否依旧,政府和民众的沟通是否畅通无阻?那片养育我们的土地不断用心血培养社会所需人才,或者更多是城市发展所需人才,但自身又从中得到多少?此处,先不论有些学科知识的确农村用不上吸收不了,就是针对农业发展的相关学科,此类大学毕业生是否就愿意回归“本土”,更何况我们在最初做出选择的时候,过多地逃避与返乡相关的专业。这些都不是绝对的说法,甘愿返回那片土地的大学生和如今不少的大学生“村官”多少弥补了这种不足,很多也成了典型,但也正是这种还不多见的情况说明农村人才的缺少有多严重。农村知识性人才的外流不能只归咎于个人或者体制问题,而切实已经改变了的乡土情怀和没有改变的个人观念成了不可缺少的意识因素。
新一代如今已经很少有老一辈浓厚的乡土之恋了,不是绝对但至少创业时期更乐于在异乡之间寻求机遇和挑战,这自愿的追求不再是以往的被迫迁移,这淡了的乡土观念更可能使乡间培养出的人才永远流失,人才储备越来越受到侵蚀,农村的发展除了国家给予的支持,自身发展的后力实在不敢过夸。
费孝通先生说中国传统的个人观念不是狭义理解上的个人主义,因为每个人身上多多少少肩负了家族的使命和光宗耀祖的责任。历史环境下形成的这些观念并不是特意用以管理身外之事,难以改变的意识已经决定一些情况下集体意识是对自身利益维护的不自觉结果。乡土社会人才的培养更多是在传统价值观念下同时获取个人价值,尤其是后者如今已然成为一个重要因素,而如果说农村没有收益于此,只能说个人理想和乡土之间失去了价值纽带。
相比过去,农村自身在各方面获得极大发展,但相比城市,农村只靠国家政策扶持还是不够的,内因是事物发展的根本原因,乡土社会如要振兴,还要招揽人才,吸纳经济发展需要的知识要素,如费先生1947年就提到的“恢复由城到乡的这条桥梁,从这桥梁上,城市里所孕育出来的现代知识输入了乡间,乡间出来的人才受了现代科学的教育后,可以回去服务农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