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手的力量》海报)

(潘老师、王颖与黄莉合影)

(拍摄现场)
“拍摄《画·心》之前,汶川大地震对于我们来说是知苦难而不知其沉重。见到主人公魏玲之后,才意识到原来灾难离我们如此之近。相信经历了漫长的创作周期,摄制组中的每个成员都经历了一次心灵的余震。”《画·心》的导演丁璐(06导演学生)和孙冠宇(08级潘桦老师研究生)在创作札记中用“心灵的余震”来形容拍摄这部片子后的震撼。
受到震撼的不仅是他们,这些用“心”拍摄、浸满拍摄者感动泪水的剧情片,在四川卫视一经播出便在观众中产生强烈反响。一位网友在视频网站上留言:“两年后的今天,灾区孩子们的面庞上绽放出微笑,男人女人们重新挺起了坚强的脊梁。灾区人民擦去泪水,化悲伤为力量,与全国人民一道,在废墟上重建新的家园。730天不算漫长、730天是一个涅槃重生。”
由我校8个80后摄制组联合北京电影学院师生拍摄的《挑战命运的勇气———5.12中国力量人物志》艺术地再现了四川灾后重建中人们自强不息、挑战命运、创造美好新生活的故事。《人物志》是“‘5.12’中国骄子中国力量大型主题活动及特别节目”的一部分,所有故事都忠实于真实事件,故事主角全部由当事人亲自出演。我校创作团队由影视艺术学院潘桦教授出任总艺术指导,并通过“潘桦导演工作室”整合了影视艺术学院编剧、导演、摄影、美术、录音、剪辑、作曲和制片等8个专业近百名学生的创作力量。5.12地震两周年之际,这是我校通过剧情片创作的形式,纪念汶川地震的重要方式,也是我校师生将理论学习与专业实践相结合,践行“校园大课堂、传媒大舞台”育人理念的具体表现。
社会各界高度关注苏志武校长大力支持
《5·12中国娇子·中国力量人物志》的拍摄得到了社会各界的大力支持。中影集团董事长韩三平任该片的艺术总监,黄建新、何平、贾樟柯等知名导演和我校副校长高福安担任艺术指导。在接受新华网记者的采访时,韩三平表示,真实的故事和人物往往能产生更强的艺术魅力。贾樟柯认为,灾区重建是一个长期的过程,需要人们长期的跟踪和关注。
作为《人物志》总艺术指导的潘桦老师明白作为一名影视艺术老师的使命与责任,那就是,创造尽可能多的机会去拍摄具有社会责任感的作品,并把优秀的作品推到更大的平台上去展示,进而感召更多的人。汶川地震发生两周年后,如何用我们所学的专业技能来纪录灾区人民重建家园的坚强意志,通过选择有意义的拍摄实践来给学生们上一堂人生的课程,是潘老师思索的问题。
正是在这个时候,四川电视台提出合作的邀请,意向联合拍一部以灾区普通劳动者为切入点、见证民族力量的系列片。这个“合作”得到了苏志武校长的大力支持,高福安副校长亲自担任艺术指导,影视艺术学院李兴国院长也倾力支持。潘老师说:“学生们都很希望能完成这样一部完整的剧情片,学校也支持这样一个让学生们将理论、实践与社会责任契合在一起的平台;同时这一次又是走进灾区,向社会传递灾区人民坚强力量的机会,特别有意义!”在潘老师的带领下,上百名学生先后赶赴四川,以非常敬业的心态进行了8集剧情片的拍摄。
走近力量人物“小人物”身上的“大力量”
系列片以“人生的力量”为主题,每集讲述一个人物在“灾后重建时期”的故事,剧中平凡“小人物”所蕴含的“不等不靠、重建家园”的“大力量”具有极强的感染力。
———魏玲,这个在地震中被埋两天两夜,生还后左腿截肢到髋关节、右小腿截肢的坚强女孩,成为了《画?心》的主人公。平常一天只能坐一两个小时,但为了配合拍摄,有一次她就在轮椅上整整坐了一天。当她实在撑不住的时候,她就对身边的剧组人员说:“姐姐,你能把我的椅子稍微往后倒一下吗?这样我能躺一会儿。”魏玲学水彩画才三课时,便能运用色彩来表现内心特有的情绪,初学绘画一年后便举办了个人画展,采访过她的媒体都称她为“奇迹”少女,她究竟是怎样做到的?主创们对魏玲的采访越深入,发现她身上呈现的解答也越来越丰富。魏玲的心态特别积极健康,通过传字条,她以自己截肢的经历鼓励隔壁病房的同学接受手术治疗。一次,她在户外做康复,一位母亲看到魏玲虽然没有了双腿,但仍快乐地享受阳光,这位母亲哭了起来。第二天,魏玲又在晒太阳的时候,这位母亲走到魏玲面前,和她讲起自己车祸中高位截瘫的女儿。魏玲要来了这个女孩的病床地址,带上了心理辅导员(志愿者)一同看望她。这让人感受到魏玲有一般人没有的坚强和乐观。
———《家园》的摄影师赵龙(08摄影研究生)回忆创作时的情景说:“主人公石光武带给我们的往往是敬佩大于感动。”在拍摄过程中,与石光武的接触让赵龙“真正理解了什么叫中国人的智慧和坚韧。”和在汶川地震中遭受重创的人们不同,石光武的不幸远在5·12地震之前就发生了。十五岁那年,他被脱粒机绞成了独臂。成年后,他迎娶了一位聋哑姑娘回家。然而,正是这样一个不幸的人,却写出了“灾区最感人标语”:有手有脚有条命,天大的苦难能战胜。在他家房子倒塌的时候,他不等政府的救济,而是自己动手修房子。他不仅为自己建好了房子,还帮助村里人建起了房子,甚至是其它村的人。“与其说他是固执,还不如说是有着中国人独有的坚韧,尤其是作为中国最普通的农民身上所有的坚韧。”赵龙感慨地说。
———《路》讲述了一个人与时间和自然赛跑、死亡与新生的接力赛。主人公叫程林祥,他的儿子程磊看到门前坎坷不平的路把父亲的袜子都磨破了,就用自己零花钱给爸爸买了三双新袜子。上学前,他还对父亲说等自己长大了一定要把这条路修好,孩子的懂事让程林祥享受到了做父亲的喜悦。没想到这场灾难却使儿子的话成为了回忆。程林祥走在这条路上把地震中丧生的儿子背回家。现如今,他的第三个儿子在“路”即将竣工的时来到了这个世界,程祥林盼着,这个孩子能够沿着这条平坦的路幸福地成长……其实,虽然8集剧情片主人公各有不同,故事各有各的曲折精彩,但每一个故事都充满了震撼人心的力量,主题都是通过主人公的人格魅力,表现出普通人身上蕴含的“中国力量”。陈宏涛评价自己眼中的程林祥大哥“朴实明理、有责任感、敢担当”;赵龙评价石光武“充满智慧和中国人的坚韧、乐观热情”;丁璐认为魏玲小妹是一个“真实、直率、坚强的女孩”。黎志(07级潘老师研究生)、邢立鹏(09级潘老师研究生)在《梦想起飞———刘刚均的故事》的创作札记中写道:“刘刚均夫妇身上纯朴而真实的气息一直在吸引着我们。他们的喜怒悲哀与重新面对生活的态度都给予我们莫大的启示。”王颖(06级潘老师研究生)完成《手的力量———黄莉的故事》的拍摄后回忆:“黄姐(黄莉)活得那么真切,她的生活爱恨情仇五味俱全。在她身上有一种不可名状的力量叫乐观、叫豁达。这让她在大灾难后活得这么明白、这么积极。”
“你现在就是上帝,没人可以救你”
摄制过程中遇到的困难是各方面的。这些困难是学生们从前未遇到的。对此,潘老师只给了他们一句话“你现在就是上帝,一切都由你主宰,一切都由你克服,没人可以救你。”
———《人物志》不同于普通的剧情片,它属于“非虚构系列剧情片”或“纪实故事片”,所以,剧情不可以编造,但又要有曲折跌宕生动的情节保证艺术效果。对创作者来说,这就意味着,学生们必须从不善言辞、不善表达的主人公的生活点滴中,下力气去挖故事。
———为了拿捏最佳的记录方式,剧本总是改了又改,有的竟然易稿30次,最少的也是8次易稿。
———《路》的拍摄多数是在山上进行的,山上信号很差。不知是谁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把五六个手机摞起来,然后再打电话,结果还真的找到信号了。
———有一次,《家园》摄制组要到河边去拍一个场景,为了防止干扰,他们不得不选择早上五、六点拍摄,而从清晨连续拍摄到夜晚也是常有的事。
———拍摄中的自然条件方面困难也很多。各地都在重建,废墟随处可见,山路颠簸、交通不便;天气“风云突变”,干燥的气候让他们嘴唇干裂,突降的大雨又把每个人淋得很惨,来来往往的运输车带起的尘土使他们咳了好久……———和自然条件相比,“沟通”是看不见的困难。《人物志》的拍摄一方面要发掘“中国力量”去感染他人,另一方面却又不得不“揭开”主人公的伤疤。因此,如何把握好“度”,既不让拍摄对象太伤心,又能完成拍摄是最难的。在《画·心》剧组拍摄的第一天,主人公小魏玲就给了他们一个“下马威”:当魏玲看到自己心爱的风铃被这些哥哥姐姐不小心压扁了时,她生气地对他们吼:“你们都出去!我不拍了!”此时,正好潘老师来探班,她将拍好的风铃镜头回放带子给魏玲看,说:“魏玲,我们是不是把你的风铃拍得特别漂亮,在夜里就像蓝宝石一样闪闪发光!你觉得漂亮吗?”当看到镜头里美丽的风铃后,她才开心地笑了。
———在创作上,最难的当属如何处理真实与艺术的矛盾,因为创作要达到的效果不仅是“像”与“不像”,还有“好”与“不好”。当丁璐在脑海中反复构思如何向观众呈现魏玲的故事时,关于“真实”与“虚构”的难题浮现出来———魏玲的受伤严重程度要不要再现?手术后魏玲的右腿只剩三分之二,左腿截肢到髋关节,家里人也一直在对她隐瞒病情。但在叙事上若不阐述这个事实,会很大程度上削弱魏玲由深陷重创到自强不息的力度。考虑再三,摄制组还是选择不去表现魏玲的伤口,对伤害魏玲的“真实”说不。丁璐和孙冠宇在创作札记中写道:“任何时候,故事是重要的,但讲故事的策略更重要。内容的失败使片子奄奄一息,而策略的失败则必死无疑。这一点在《画·心》中得到了验证。看到观众们能够读懂自己的故事和表达,油然而生的感慨之情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读懂灾难,是另一种成长
在满目疮痍的废墟上,一朵朵娇艳的花儿傲然绽放,生命在同一个地点以另一种方式展示了它的存在和强大。这是学生主创们在映秀镇漩口中学的遗址上亲眼目睹的景象。大家在肃穆中缄默,心灵的震撼难以用语言来表达。他们唯有将这种震撼转化为力量去拍好每一个镜头。
一到四川,一路的颠簸、时有发生的泥石流让他们产生了一丝恐惧。而各地紧锣密鼓的重建氛围带来心灵的触动———高楼大厦和废墟同时出现在眼前,这种反差让人过目难忘。
主人公们的人格力量也传递给了每一位学生。满含敬佩和感动,他们怀着前所未有的敬业精神和毅力完成了整个拍摄。他们所希望的,就是拍出可以真正感染观众的作品,并让这种“中国力量”在更大范围内传递。
拍摄完成后,学生主创们都与故事的主人公建立了深厚的友谊。程大哥给陈宏涛发短信说“舍不得你们”;石大哥跟摄制组许诺说等房子盖好了就去北京看他们;摄制组的哥哥姐姐们告诉魏玲,暑假到了一定会再去看她……他们的告别方式也都不约而同:片子胜利杀青常常是一件让人兴奋的事,但这一次大家却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几天来与主人公相处的点点滴滴历历在目,所有的不舍最后都化作一个个由衷、深情的拥抱。
潘老师是最能感受到学生成长的人。她的学生一直都很优秀:2009年10月韩国釜山国际电影节大学生竞赛单元中,潘老师指导的三位研究生自编自导的三部剧情短片囊括了整个竞赛单元最重要的三项大奖:金奖、银奖和特别奖;2008年和今年,她指导的研究生的剧情片《愤怒的水壶》和《脸》分别两次被国际最高电影节———戛纳电影节邀请参加展映。潘老师觉得,这次《人物志》的拍摄带给了学生们新的收获和成长:以前拍作业时,有学生会抱怨这不好、那有问题,但这次拍摄,不论多苦多难,学生们没有一句抱怨。她相信这种影响将贯穿学生们的一生,使他们成为真正优秀的电影人。
《人物志》播出后,在观众中引起了强烈反响,各方对传媒大学的评价很高。这充分印证了我校学生的实力。近期,影视艺术学院将举办《人物志》影展,届时全校同学将有机会欣赏到作品的艺术感染力和思想冲击力。正如潘老师所说,希望大家看到这部片子后,感受到的不仅仅是心灵的触动,更是行动———灾区的美好明天需要“小人物”们的“中国力量”,更需要万众一心、众志成城的“中国力量”。附录:《挑战命运的勇气———5·12中国力量人物志》简介1.《手的力量》讲述的是,因地震双腿和左臂截肢的黄莉在天台独臂解救一场个人危机的故事。2.《画?心》讲述的是因地震截肢受困病床的绘画天才魏玲的唯美故事。3.《路》讲述的是一个人与时间和自然的赛跑,死亡与新生接力的故事。4.《洪泉》将观众带到风景优美的四川松潘,跟随两年来坚持每次远赴80公里,为安徽援建队义务送水的羌族农民王洪泉,跟随他不平常的“送水”经历。5.《坚守阳光》讲述一位成都来的女大学生,在汶川石枯羌族山寨充满真情的教学故事。6.《梦想起飞》是2008年北京奥运火炬手———四川绵竹农民刘刚均在灾民板房区开设的干杂副食店的名字。这是板房区第一个残疾人创业项目。他在地震中丧子断腿,尔后的火炬接力和义卖火炬,形成了一幕峰会路转的人生。7.《家园》的主人公石光武是一个传奇的人物。他不等不靠,独手重建家园。8.《映秀春美》讲述羌族妇女王春美用她特有的方式见证映秀的重建,她用特有的美丽心灵帮助他人,也救助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