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城印象文史学院 孔伟
来到大同,平城的骄阳,雁北的劲风让我渐渐也有了大同人的精神。我开始庆幸自己来到了大同,而不是别处他乡。可能是自己强硬的心已经被雁北的风打磨,也可能是我已经在大同这座古都找到了前行的方向。总之,我恋上了大同,这个曾经沧桑的雁北古城。
伫立在白登山下,望着满目荒夷的山梁,回想着白登之围时的战场,满眼泪花,一心悲伤。可叹千年岁月,徒留碑碣独守望。“白登之围古战场遗址”几个大字在碑上抽泣着,渐渐被岁月的风蚀化了的面孔,是在为高祖哭泣,还是被雁北的风沙迷涩了眼睛?
转身回望平城,四起的高楼在城墙内围老房的映衬下显得高大突兀。火电厂巨大的水塔喷吐着水气,展示着大同的城市活力。我把画面定格在城市凹下去的地方。那若隐若现的庑殿顶,是华严,还是善化?眼神在游离,思维在变幻。平城的街巷里遗留有多少民居殿宇,平城的黄土下埋葬了多少王侯将相,平城的寒冬又冻结了多少人的理想?
修缮的城墙是否还保留着明风魏骨,这样的举动是对历史的尊重还是嘲讽,或许华严寺庄严的大殿已给出了答案。我在想,如果当初姜砡没有降清再反清,便不会有“大同屠城”的历史,平城的今天应该会显得更加庄重吧!可是,尘埃落定,历史已成过往。
华严寺的山门面东而设,千百年来,不曾变过。这是契丹人对东方、对光明的朝拜与信仰。如今山门依旧东开,平城的契丹后裔对太阳还有着曾经的向往吗?又或许,他们早已淡忘了历史,淡忘了祖先的身影。平城的厚重究竟会因此增加还是减少,寺庙的重建究竟是耗民力还是有意义?几百年后,写史的人应该会给个交代吧。
我站立在白登山上,很冒昧的望着平城,很大胆的思考着平城。脚下的三尺黄土,应该还能够找到些高祖与匈奴对战时的沉沙折戟吧!
回望平城,重温“三代京华,两朝重镇”的旧梦。
在这儿,我抛却了所有迷茫,重新拾起丢失在岁月里的“最初的梦想”。
平城是我重新开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