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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谈七堇年


  我不知道善于写字的人,是不是内心都藏着一个庞大的世界。喜欢写字的人,绝对不会嫌弃自己。如果真的嫌弃了,那也是因了太爱自己,比如吉尼娅、伍尔夫、莫泊桑、王以仁、朱湘、闻一多……海子,比如郭敬明旗下的名家——七堇年。
  “七堇年,十月生,自幼学习绘画与钢琴。中学时代由虚荣心出发接触过吉他、爵士鼓和电影的些许皮毛,后来发现唯一收获是借以走入表达这个世界的途径。曾经的理想有做漫画和拍电影,至今仍耿耿于怀。成长中遇到很多的可贵,开始念念不忘地要去祭奠那些人和事,于是找到成本最为廉价的表达方式,即写作,去防止自己向时光和记忆倒戈。曾经获新概念一等奖,正以在回忆和幻想之间流盼的浮躁姿态,向死而生。”
  初看她这段简介,便立即剪切下来。七,我最有好感的数字,纵然它未曾带给我所谓的好运。我也并不是迷信出生和星座的人,却还是因为她的“十月生”倍感亲切。着重是“绘画、弹琴、电影、写作”,这些表达内心、构建自我、链接世界的方式,稳稳地宣判了我这对她一厢情愿的“暗恋”。
  身处另个城市的密友短信说,巧遇了七堇年。七幼时生活在我所读的这所大学,高中好友也曾建议我看看她写的《大地之灯》。她可以站在世事之外用一种安静的语调离析她看到的世界与其中的喜恶,也可以用一种虚弱的语气同你一起叫嚣出心底的震动。藏文化、知青上山下乡的北方旧事、尼泊尔的民间风俗、现代人的美好与残缺,这些甚微的描写都只是在倾诉,不明来由的生活本身。
  她喜欢作画,所以在小说里大量书写了绘画知识;她痴迷电影,所以也得知蒙太奇、象征影响和流派学说。她认真生活,所以在笔下总是试图掰开生活的表皮。
  相对于她早些时候的作品《被窝是青春的坟墓》,《大地之灯》、《澜本嫁衣》的成熟之处,更多是在于她不仅仅把写作当作一种宣泄和表达的方式,她知道写作的义务,起于表达、止于灵魂。净化灵魂,首先要直面恶毒,不畏惧肮脏。因而,对于她所有力图揭示社会和人生疼痛面的尝试,我都表示支持。
  是通过她的博客,才了解她在正式写作之外的倾诉;也是在朋友口中,略略知道生活中的她十分谦和,当然没有任何人在生活里只有一种模样。对于喜欢的人,我们往往爱往情趣相投的段位上靠,故而同为天枰座女子的我们,对感情与生活的态度和经历,有出奇的相似,也让我找到了些贴心和钦佩。她一定喜欢旅游,并且把浪漫从生活带进了笔底。书写出来的浪漫总能给现实一份潮热的浸透,而缱绻于心底的浪漫则已低回在了疏落的一角,不再呈示于阳光之上,任其奇幻夺目,沸沸扬扬。
  而于我,浪漫变成了自己心底的一首小曲,只顺耳顺心则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