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子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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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小白杨穿上绿军装







  从首都北京到陕西榆林,从中国传媒大学到武警榆林支队,我光荣地成为了一名武警战士。从此,我便暂时告别了校园生活,加入了中国人民武装警察部队,开始了两年的军旅生涯。
  回想当初身边人得知这一消息时,许多老师和同学对我的做法表示支持,但也有少数人对我的选择表示不解。好好的大学不上,为什么要去参军?这不是白白浪费时间,浪费青春么?但我始终相信我自己的选择———休学入伍,从军报国。
  从“万人抗洪”到“汶川地震”,再到“玉树救援”,这些抗震救灾的阵地上,总有“最可爱的人”的身影,当我也有机会感受这一荣耀时,矢志军营,建功立业,还有什么可犹豫的?“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作为一个大学生,作为一个男人,报国,我责无旁贷。
  
临行之别
当我得到确切的消息要到部队服役时,除了喜悦,还有很多很多浓稠的情绪,我能体会到父母的关心与惦念、老师的关怀与期盼,朋友们的羡慕与伤感……临行前,学校田维义副书记给我们进行了一次座谈会,嘱咐我们“一定要珍惜这次军旅生涯,好好的打磨自己,为自己的人生路上写下辉煌的一笔,同时也要为学校增光添彩,争取早日立功!”于是我,笑着告别亲人朋友,告别大学,带着绿油油的梦想,踏上了开往西部的列车……
初到军营
我清晰地记着,当我凌晨一点多到达教导队时,李飞班长早已打好了热水,准备好了毛巾,“冷吗?”“路上累不累?”“肯定渴了吧?先坐下,喝一口热水”……一句句关怀的话语,耳里,口里,心里,都感到温暖。借着皎洁的月光,我环视了我们营地四周———这个地方将要承载着我珍贵而难忘的新兵连记忆。
  
小步声靠脚声声声入耳
军营,交响乐。
  这两个词看上去并没有什么联系,但当我们训练队列的时候,一次次的小步子声,一次次的靠脚声,让人脑子里一下子就跳出了这两个词。“啪啪啪啪,哒哒哒哒……”,轻重缓急,抑扬顿挫,节奏感、阳刚味儿十足。此时此刻,在枯燥的训练中,我们仿佛人人都是一位音乐家,自娱自乐,自是一番仙乐飘飘。
当摄影爱上“格斗式”
  当我踏入军营那一刻,就感到了自己在军营中大有用武之地。后面的日子也教会了我:大学生,首先是一普普通通的兵。一天上午,班长们正进行一次队列训练,我便拿起相机准备记录下这些精彩的镜头,当我从平视的角度取景,端稳机子,按下快门时,旁边的班长脱口而出“你这造型不是昨天刚练的左弓步吗?真标准!”顿时大家就笑开了。此时此刻,我才发现我在摄影时已经不知不觉用上了标准的军事动作。就这样,摄影师用上了“格斗式”,我的两种不同的生活方式在一片笑声中擦出了火花。
  
第一次亲密接触
射击,是一个危险系数极大的训练科目。一提起它,很多人的第一印象或许是“刺激”、“好玩”。可当你真正近距离接触到它的时候,确是有另一番滋味。一举枪就要半个小时,还得纹丝不动,枪口前还挂着满水的水壶。每到这种时候,对枪的新鲜感便全无,只能感觉到手臂在酸痛、酸痛、酸痛。射击,它曾经的神秘面纱就这么被我用毅力,用酸痛到麻木的手臂揭开了。
  
凌晨的紧急集合
“起床,穿好衣服,带上雨衣、水壶。”,当我还朦胧在梦中时,班长冷静、坚定的声音就切入了。在我们迅速地穿衣服、起床、收拾整理之后,班长命令“原地待命,随时准备出发。”于是,我们就以战备的状态,静静地等待着……那一夜,我觉得格外漫长。等到天真的亮了,却再也没有什么动静了。本以为这就是一次普通的紧急集合,但后来通过晚上的新闻联播才知道,凌晨时分,榆林市子洲县发生山体崩塌地质灾害,有四十四名群众被埋。我们紧急集合的那晚,接到的命令是随时准备前往现场救援。作为一名武警战士,我第一次感觉到军人的使命感融入到了我的血液。
  
痛并快乐着
从一名大学生到一名武警战士的转变,身体上熬过了无休无止的拼搏、操练,心理上也挺过了种种的压抑与纠结,身体忍耐着,内心似乎也在被撕咬着,汗水、泪水,甚至血水,我知道这是一种涅槃。我听不到三尺讲台上老师的授课,身边却多了班长谆谆教导;我听不到每天上课前的铃声,取而代之的是军营早操的号音;从一步一动走队列,到一拓一式练刺杀,晴天一身汗,雨天一身泥……从前,我并不理解战士们朴拙到愚鲁的情感,不曾感受那种坚定到骨髓的忠诚,也从不曾体会一种扎实到血汗的爱与信仰,转眼间,在军营已有半年,有欢笑,有痛苦,有坚定。我唯一欣慰而确信的,就是选择从军。一棵年轻的小白杨正在成长为一个共和国的卫士,那些疲乏、那些苦闷、那些思念、那些彷徨,还有什么不能忍受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