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办学传统扬起生命涌动的帆
科学发展观第一要义是“发展”,而发展是未来指向的,但又是立足现在,承继昨日的,即历史与现实的统一。
同时,“可持续”的基本要求和“统筹兼顾”的根本方法,均蕴含尊重历史的意义。从科学发展观引申,对大学发展来说,就有一个培养办学传统和守护办学传统的问题。
“办学传统”之形成与发展这个话题,对已有23年办学历史且处于建设教学研究型大学这一新阶段的宁大来说,也许显得特别有意义而又急迫。“传统”属于文化范畴的概念,指的是由历史沿传而来的社会的思想、道德、风俗、艺术、制度等。“办学传统”是传统体系中的一个子系统,可简称为“学统”。它是以校风为主要呈现方式。邹韬奋曾说:“校风者即学校精神之现象也”。校风是由学风、教风以及管理作风等所构成的,并以形成文化为成熟的标志。办学传统以文化方式隐性影响甚至左右着大学工作的方方面面(尤其是人才培养),并成为一所大学的形象和特征的根本规定,同时铸就一所大学的社会影响力和魅力即软实力。因此,任何想成为名牌大学者,都必然要始终不渝地坚持培育与守护办学传统。
办学传统是形而上的东西,即“精神之现象”,但它既抽象又具体,甚至很细节化,即时时处处都会体现它的存在和力量。宁大经过23年的发展 (考虑其血脉可追溯到1956年),那么是否已形成了一定的办学传统或有什么传统元素显现?笔者认为,有以下三者可称之为传统元素:
●重视本科教学
●有强烈的机遇意识(即人们常说的“抢抓机遇”;宁大精神中的“与时偕行”;聂秋华校长“做人做事做学问”讲座第100讲中所说的“敢为人先”、“事在人为”)。
●海外“宁波帮”的捐资兴学及其文化的形成。
上述三点,只是处于“初显”之形态,还不十分“细节化”,即经不起细问或分析。如“宁波帮”的捐资兴学是宁大的一大优势,但要内化为学校文化的特色,仍需要走漫长的路。如重视本科教学,从首任校长朱兆祥起一直很重视,因而才有1995、2003年本科教学评估的合格与优秀以及今天“阳明学院”的尝试,但进一步分析“重视本科教学”理念与措施还没有完全扎根,问“宁大的教学传统是什么”或“宁大二十多年来在教学上始终坚持的是什么”,也许还没有一个公认的答案。当然,有“强烈的机遇意识”是宁大做得最好的一条。总而言之,我校办学传统还处于形成之中,需要我们有意识去发现与涵育,做到坚持、坚持、再坚持。
传统之形成与积淀的路径,大体上有两种趋向,一是更加理念化,即不断的概括、提升与抽象,最终成为由一二句话或词组构成的文化话语;二是更加细节化,成为“润物无声”的载体。冯友兰说:“大学是一个自行继续的专家的团体,有其传统习惯,日久就形成一种精神特质”。这种“精神特质”就是传统的核心内涵。宁大除上述的三个传统元素外,已经有了一组关于宁大“精神特质”的文化表达,值得广为传播,恒久弘扬:
●校训:实事求是,经世致用。
●宁大精神:兼容并包,自强不息,务实创新,与时偕行。
●“宁波帮”精神:爱国爱乡,创新创业。
此外,还出现了几条能体现宁大办学理念的文化性格言,并正在走向“经典”:
●“教授应该是最受尊重的群体”。(原校长严陆光语)
●“把成才的选择权交给学生”。(校长聂秋华语)
●“做学问要敢于好高鹜远,善于实事求是”。(“做人做事做学问”讲座主题词的后半句)
●“地方大学更要为地方服务”。(校党委书记程刚语)
校训、宁大精神、“宁波帮”精神和文化格言,可以说是宁大二十多年发展中由师生心血所凝聚而成的“传统”因子。宁大师生都有责任精心呵护和不断深化。今后,“办学传统”及“校风”、“学风”、“教风”等词汇应成为宁大高频率使用的词,并自觉地为“传统”之形成作持续的谋划与实施,做到既弘扬传统,又与时俱进,让办学传统之帆永远涌动着生命的活力和前进的动力。具体地说:
1.将“传统”之涵育,融入学校的办学思路之中。
传统的形成与积淀是需要一代代大学人和与大学相关的人持续坚持而达成的。这实际上提出了一所大学办学思路和工作计划中应有培育传统重要的任务和相关内容的表述。教学、科研、服务和学生思想教育、校园文化等工作部门都要有确立传统的意识,并将良好的办学传统固守下去,并竭力将此提升为办学理念和办学原则。同时,用“学术”的标准来衡量学校的主要工作,与办学宗旨与传统相悖的事要少做,机构要少设。这里应当提及的是培育传统中有统一性与多样性相协调的问题,一所大学应有一个全校师生认同的办学传统的概括,而且它应是历届学校领导和师生共同奋斗的结晶,但在大的传统框架下,各学院、各部门可以有自己的传统培育与继承,这是大江与小河的关系。
2.重视文化建设,将“传统”作为精神产品定型化。
文化是校风以及学风、教风、管理作风的粘合剂,而且其本身就是文化的内容或载体。宁大发展有着丰富的文化传统资源,一是浙东学术文化渊源;二是“宁波帮”文化特色,这也许是宁大之所以能快速发展的一个因素。因此,重视文化建设就是要充分挖掘宁大的文化富矿,努力将传统与现实对接,在工作实践中不断将“飘摇的”传统因子或精神现象内化为学校的“精神特质”,并使之定型化,成为一座高高耸立的精神雕像。当然,宁大的精神雕像是以崇尚学术为主旨的,新生始业教育、学术讲座、校园文化活动等都应流淌着学术的血液,演奏着学术的音符。教师为大,学生为本,服务至上,也应成为宁大管理工作的主旨和灵魂。
3.对好的办学传统和好的做法,要五年十年乃至数十年坚持和不动摇。
中国现代大学的典范———西南联大有一条办学经验即“大学百年树人,政策设施宜常不宜变”。西南联大本科教学的“传统”有两点特别有价值,一是教授上基础课,尤其是大一课程60%以上是由教授担任的,而且大多数是名教授。现在翻阅那时的课程表,看着一串长长的教授名单,令今天的我们都非常神往;二是教师听教师,尤其是教授听教授的课,而且以学生的名义。互相学习式的听课在西南联大是一种“惯例”,没有人组织,教师自觉自愿去听,而且一听就是一学期或一年,大多一节课也不拉下,听得非常投入。西南联大的个案昭示我们,传统不在大小,关键在它所包含的精神价值和坚持性。在大学中,“革故鼎新”并不十分适用,因为学术不以新旧为区分,而是以价值为标准,大学应“泯中西之界限,化新旧之门户”(康有为语),因此对良好的办学传统(包括制度等)应竭力守成,不断汲取新营养,以至永远。
(本文根据2009年4月14日“学习实践科学发展观主题讨论暨校党委理论学习中心组(扩大)学习会”上的发言整理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