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是诗人,也很少写诗,不过始终有几分爱好。处女作是上初中时写的一首打油诗《张大伯》。我的班主任、语文老师向允中是重庆市垫江中学的语文权威,他经常写诗,耳濡目染,我也跃跃欲试,就大起胆子写了一首《张大伯》,悄悄的从门缝丢进他的寝室。第二天课后向老师喊我中午到他寝室去一趟,我立刻紧张起来,几乎心动过速:“糟了,啥子事哟!?”我与同桌朱恩成迅速交换着眼神。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硬着头皮迈进向老师的门槛,见他手里拿着我的作文本,心里才“咯噔”一下踏实了。原来,向老师觉得我写的打油诗还有那么点“味道”,就连夜给我修改润色,比我原来的毛坯子当然要强多了。开头几句一辈子也忘不了:“张大伯七十三,人老心红意志坚;政治思想来挂帅,革命生产都争先……”年轻的读者肯定笑得喷饭――我的妈呀,这也叫诗?这也难怪在那个“突出政治”的年代,什么都离不开政治口号。尽管是打油诗,还是在班上引起一阵小小的“轰动”,这不,三十多年过去了,我们几个在成都地区的老同学见面时,还有人戏称我“张大伯”呢!
就这样,从初中到高中,在作文本上陆续写了一些诗句。其间,我很喜欢前苏联诗人马雅柯夫斯基的“楼梯诗”,在纪念毛主席“向雷锋同志学习”题词发表十周年之际,模仿着写了一首《雷锋之歌》,获得老师赞赏;参军后在校部大礼堂门前平台上,机务新兵教导队举办了一场“五四青年节”晚会,咱们无线电班的几个学员表演的“诗朗诵”,就用了我写的这首诗。遗憾的是,高中毕业写的那首长诗《毕业之歌》到航校后“失踪”了。不过,生活在军队氛围很浓的航校,经常写黑板报,少不了偶尔来几句“诗”,也算一种锻炼。
真正上报上书的“诗”,还是近二三年的事。2005年新津分院恢复中断了十多年的夜航训练,感触颇深,于是萌发了写诗的念头。很多年没有认真的写了,初稿出来后修改了若干遍,刊登在院报上,这是第一次“上报”;去年,新津分院建校五十周年,院报又陆续刊登了我写的《校庆五十赋》(中英文对照)、《我,一名骄傲的机务人》等。至于“上书”,纯粹是巧合。我在民航报上看到“全国民航职工文学作品征稿”启事,就把《夜航畅想曲》和《春图》两首诗发到征稿邮箱,几个月过去了也没当回事。去年三月底的一天,我进办公室看到桌子放着一个厚厚的牛皮纸包裹,拆开一看是三本散发着油墨香的新书,还有一页证书。原来是几个月前发出去的二首诗被刊用了,编辑部寄了一套完整的书给每个作者,上、下册是《散文·小说卷》,《诗词卷》独成一册。我喜滋滋地把书带回家,在老婆和女儿面前得意地“炫耀”了一番。
写诗需要激情,激情来自生活。我们的生活就是机务维修保障,因此我的诗句里总离不开“飞行”、“机务”、“飞院”等关键词。作为飞院人,宣传飞行“主业”和为“主业”默默奉献的无名英雄,是我的职责,他们是诗里永恒的主人公。
生活,就是一首优美的抒情诗。在生活中抒情,描写诗一般的生活;诗,让我们永葆青春。
因此,我还会继续写诗。□新津分院廖伦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