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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梁晓声聊天


  梁晓声的散文集《万千说法》是我从旧书摊上淘回来的。记得那日聚餐后闲逛,看到这本红皮子的书后,翻了几下便被吸引了,索性买下来,回来慢慢看。但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有读完,原因不在于文章写得不好,而是舍不得一次就读完了。每每闲下来时候,就会翻上几页,每次都让我遐想许多,平淡的文字总是让我着迷。
  《万千说法》这个名字很有意思,当初逛书摊时首先被吸引的便是这个名字。那时它默默地躺在那个角落里,似乎没有人翻过。我当时很有兴趣,便把它从书堆中抽了出来。老板也很爽快,说这样的书很久没有人过问了,你既然看中了,就便宜卖给你。就这样,它进入了我的生活,而我也慢慢地喜欢上了它。拂去封面上的灰尘,看着发黄的纸张,有种特别的感受。它不是历史书,却让我体会着重翻尘封历史的惊奇与神秘。
  这是一本1994年出版的书,让我惊讶的是梁晓声居然在扉页公布了自己的电话号码,还表示要是读者有什么不满就可以打电话告诉他。我没有打过这个电话,虽然几次都有试试的冲动,但是毕竟14年过去了,现在怕是打不通了。但梁晓声的朴实与坦诚却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万千说法》收录的散文,包括梁晓声记录的生活琐碎、随感、序言,还有一些杂文等等,真可谓万千文章尽有,整体感受便是文风的朴实和交心的温暖。晓声通过文字,将他对生活的感受,特别是对婚姻和对人际的体悟,展现在我们面前。没有华丽的铺陈,更多的是基于生活体验的真情流露。因此,细细读起来,如同是在一安静的处所沏一杯茶和晓声聊天,聊生活琐事,聊人生感悟,也聊聊哲学,就这样在时间的流淌中体味着彼此会心的快乐。
  梁晓声不极端,也并不哗众取宠,文字间流淌着平静、安心生活的乐趣。他和我们一样,有各种各样的欲望,也和我们一样会犯各种各样的错误。可贵的是他不避讳,将这些讲了出来,既是讲给大家听也是讲给自己听。他的生活,他的思考,沉淀在清新隽永的文字中,像一幅幅画在我们面前慢慢地铺展开来。而现在我们在报刊上看到的文章,多用词华丽,无病呻吟,糅合了太多的感情和艺术,却总是让人找不到一种精神的共鸣。现代作家中,太多的矫揉造作,太多的为文而文。特别是新生代的年轻作家层出不穷,文章写得越来越多,也越来也快,然而没有生活的积淀,没有人生的厚重,更多的是个体情感的宣泄和对社会隔靴搔痒式的批判。一些“用下半身写作”的扶摇直上,在某种意义上,阅读正在被亵渎。呜呼!或许这正是我们的悲哀!
  真担心有一天,我们没有散文读了。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没有钱谁跟你谈感情”。散文已经越来越没有感情可言了,我们都沉浸在理性时代的疯狂中,然而我们大都忘记了人终究是感性的,丰富的情感是不能被现代理性所全部取代的。
  而就在这个逃避和寻觅的过程中,在这个喧哗的世间,晓声的散文便获得了另一种全新的意义。一种简单、朴实、真情的温暖,会伴随着他的文字在的心间静静流淌,这或许正是那么多读者对晓声钟情不二的原因吧!(作者单位 社会学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