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无处不伤心,轻尘在玉琴。
冰肌玉骨天分付,兼付与凄凉。
半世浮萍随逝水,一宵冷雨葬名花。
……读纳兰的词,总给人一种冰冷的哀伤、浓浓的愁思。有人评价其词“情真意切,显现着一种华贵的悲哀,一种优美的感伤”,而纳兰其人又如何呢?
纳兰性德字容若,是清朝大学士加太子太傅明珠之子,其出身足令市井之人望尘莫及,又天性聪慧、任途畅达 :十八岁中举人,十九岁举进士,二十余岁便升至朝庭一等侍卫,成为当时康熙帝身旁第一红人!然而纳兰并未因此而欣喜若狂,大多日竟是郁郁寡欢,其词作读来也常令人欲断肝肠!
为何纳兰如此忧愁不已、哀伤不绝呢?
是因为盛极之家的玉盘珍馐称不上堂皇;是因为大清王朝的落日孤烟还不够辽阔?
是因为塞北江南的千里莺啼惊扰了你的一生抱负;是因为康乾盛世的八旗铁骑容不下你的万古柔情?
显然,这些理由都太空淡、太诗性化了。昨日的美好,今日的怀念,使纳兰的忧愁雪上加霜。你寄情秋光,却被西风吹瘦;寻东风欲浣洗幽情,却纵酒徒添一段愁:
何必诉凄清,为爱秋光,被几日西风吹瘦;此情拟向东风浣,奈吹来,余香病酒,旋添一半。
然而娇妻二十二岁便离你而去,撒手尘寰;宫廷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使你对世俗名利更加轻淡;对挚友的那位流放漠北朋友的搭救更使你费尽苦心、长夜难眠。而这所有外在的一切如洪流般汇入上你的一世才华,内外交融,便形成了一种真性情,一种真品格,一种自内心深处溢散出来的华贵的哀愁。
纳兰是孤寂的,“比疏花还寂寞”、“独憔悴,斯人不免”,而这种孤寂是发自内心的。外在上的纳兰有千人拥簇,风光无限:上是康熙帝身旁一等侍卫,常伴皇帝左右;身旁更有娇妻相陪;庙堂外又结交了像顾贞观、严孙绳等至交好友,不能算是孤寂,而在心灵深处,我认为纳兰至少存有两种抱负:一是在朝廷外驰骋场,平定胡虏,建功立业,这是行军打仗;一是纵横山水,相携好友,饮酒作赋,这是隐逸闲情。纳兰终其一生,一愿未了,常伴天子左右使纳兰内心认为自己成了金笼之鸟,心灵不得自由,其内心之孤寂也就可想而知了。
忧愁和孤寂是纳兰的思想和真性情的一个反映,而正是纳兰的深思和真性情成就了其绚烂一生。
其实,纳兰“安得此山间,与君高卧闲”的梦想早就实现了,我始终相信,纳兰死后,其魂魄或驰骋于大漠间,或隐逸在山水中,然后幻化为名香一缕,洒满人间……让我们缅怀纳兰,为纳兰的真性情而呼喊:
不惜葳蕤,碾取名香作地衣。
很喜欢一种温馨而又惬意的说法叫“种下”。
种下花籽,种下阳光,种下希望,种下梦想。花籽要种在土壤里,阳光与希望要种在心里,而梦想则应该种在现实上。
曾在多少个花开的早上对着明净的天空许下自己的梦望,又曾在多少个落日的黄昏因着现实的无奈而暗自神伤。渐渐的我们都习惯了在每次梦想滑落之时装作深沉的感叹一句“理想太丰满,现实太骨感”。是的,现实有时确实有着过人的骨感,每次不经意撞上去都总会发出“哐当”的刺耳声响,然后梦想的雄鹰坠地,而现实的冷墙还是毫无斗转。常常是满腔的似火热情都会在现实的面前变成一肚呛人浓烟还要留着一人自伤。然而我想这一切都可以归结于没有认清楚现实与梦想,在我们的脑海中梦想总是天上的白云高高的飘在天上,只可以远远地看着带着一种欣赏的眼光。单纯的认为梦想就是一种幻想,是一个现实永远到不了的地方。其实这是一个大错特错的判断。
现实与梦想是相连的,如果现实是母体那么梦想就是婴儿,而梦想与现实间的差距就是连接二者的脐带。梦想在现实中萌芽生长,梦想发展延伸现实。现实与梦想之间又各自朝着自己的独特面发展着,通过差距相互区别着。所以梦想总与现实是同在的,只有有着丰满的梦想才会有着丰满的现实。有位哲人说“人生的真正价值在于不断地树立梦想追求梦想实现梦想”,想想缺乏追求的人生会是怎样一副荒凉的模样,所以美丽充实饱满的现实人生应该将梦想种上。而将漂浮的梦想种在现实上,梦想就有了扎根的地方,就如种在土壤里的花籽,可以从中吸取到它成长所需的能量,当然也就会有看到梦想开花的时候。梦想种在现实上母体中,长期吸收着母体的灵气也会有着与现实与生俱来的默契,总不至于在放飞时找不到自己应该放飞的方向以至于去撞到现实墙。所以不要把梦想与现实看作天上地上的距离,而要将梦想种在现实的土壤上。
所以,请记住:只有在现实的牵引下梦想才能顺着应有的方向茁壮成长。只有将梦想种在现实的土壤里才会开出基于现实而又高于现实的梦想之花,否则梦想将只会变成天边渴望而不可及的抹抹浮云。